【影評】《絕地救援》:一個人在火星,如何活下去?
大導演雷利史考特的《絕地救援》(The Martian)把小說《火星任務》的文字,轉化成實際的場景和畫面,科學不再只是透過文字的描述,光看機器的運轉、如何在火星生出水、如何種出馬鈴薯、如何在太空傳遞訊息等,一幕幕逼真的透過電影鏡頭活現出來,就值回票價了。因為去NASA(美國太空總署)了解一趟火星之旅的體驗,代價更高吧!
《絕地救援》電影開場畫面很快帶到到火星一望無際的平原,戰神三號的小組在執行任務,突然氣候變化,遇上大風暴,被迫取消任務要返回地球的撤退途中,麥特戴蒙飾演的太空人馬克瓦特尼被飛落的天線設備擊中,小組成員無法偵測到他的生命跡象,潔西卡雀斯坦飾演小組的指揮官露易斯,不忍只好做出離開火星的決定。
沒想到馬克在風暴中沒死,但他得面對接踵而來,同樣是「死」的威脅,在火星上,只剩他一個人,食物不足、無法通訊……,但他理智的科學頭腦,馬上幫他算出有多少糧食,能存活多久。他立即設定存活的基本目標,想著面對的問題:如果要等待另一小組登入火星,時間至少還有等4年;如果趕到另一地會合找發射器,則要跨越3200公里的障礙,不過他的車子能源、食物不足以應付……,他該如何一一克服?
《絕地救援》的電影和小說中,呈現用「科學」和「冷靜思考」來解決面對死亡問題,相較另一部電影艾方索柯朗的《地心引力》描述比較人心自我探索的生存探討有很大的差異。
以科學為角度出發,所以在《絕地救援》中看到的馬克,思考的大部分是理性的問題,他用植物學家的專業,開始造水,種植馬鈴薯。另有專業太空人的訓練,他懂得如何用太空艙所剩的通訊器材聯絡地球的NASA總部。
在火星上,馬克必須自己救自己,能活多久算多久的問題。在地球上,當NASA收到他存活的訊號,一刻也不得閒的開始準備救援的行動,只是救援行動遇到的問題就是如何用最短的時間搶救在火星上的馬克。
相較在火星上的孤獨馬克,地球上的聲音很多,也出現了救援的不同意見,還有救援行動所遭遇的困難。
當一個NASA小電腦工程師提出讓戰神三號回頭重返火星去救馬克的主意,看來似乎可行,但風險極大,因為也有可能戰神三號的隊員一去也不復返了。
救與不救的思考問題,死一個人,還是要死六個人?
傑夫丹尼爾斯飾演地面指揮中心的負責人,他的角色和判斷的角度,是比較保守不願冒險的。
當得知馬克存活的消息,他決定先不讓返回途中的戰神三號小組成員知道;而當戰神三號有機會回頭救馬克時,他問了一個問題,「是死一個人,還是要死六個人?」意即,如果任務失敗,連同馬克在內的另5名小組成員都得犧牲,如果不幸是這樣的結果,那NASA未來在國家預算上和太空計畫上都會面臨各界的批評和挑戰,所以他選擇保守的一邊,心裡並不情願讓戰神三號重返火星。
當然《絕地救援》是很圓滿的結局。不過如果在現實上,一個主管帶團隊作戰的管理角度上,如果一個人拖累團隊的進度,其他成員該犧牲去營救嗎?如果營救不當,團體都會面臨淘汰的命運,身為主管該如何抉擇?這個答案的背後,帶點人性的思考,換作在真實的職場上,許多企業文化就有現實的考量。
在第一線的戰神三號指揮官露易斯示範了一種凝聚團體的領導風格。他和團體成員,一個個徵詢、了解他們的意見,問是否願意冒風險去救馬克?馬克很幸運,有露易斯這樣有擔當的指揮官和如同兄弟姊妹的團隊。他們珍惜馬克這個朋友情誼。
人道的關懷顯現,大家都是地球人
小說和電影有意思的將救援馬克的行動,化為全世界成一家人的理想人道關懷。中國恰巧在此次行動中扮演的關鍵協助的角色。在現實世界中,雖然中國和美國是屬互相競爭的,但小說和電影的安排,利用此次機會互相合作。
當戰神三號重返救援馬克的行動,最後倒數的時間,透過現場轉播,凝聚全球各地人的力量,他們都做同一件事,那就是為馬克祈禱。這樣的境界有點世界大同期許。
最後一段的救援,麥特戴蒙的表演,很令人動容,他歷經折磨,好不容易上了小艇,又得面對在宇宙中飄流的考驗,他的內心是渴望的,麥特戴蒙有演出來。
當潔西卡雀斯坦接住他,兩人頭罩相碰時,那一瞬間,觀影時很感動。面對生命的死亡威脅,太空人馬克運用專業的知識,讓他活命,另外還有一點是,小說和電影一直呈現的,他很幽默、自娛、樂觀的看待問題,就如他最後在NASA與學員分享時說,問題來了,就去面對解決問題。